目光似雨声寂寞
曾经已经悄悄走远,
朦胧的天,灰色空间。
雨似乎很特别,
海天一线。下雨天,
在窗边,闭上双眼,
向往这寂寞的夜,
倾听下雨天。心情的曲线,
淋湿的,打湿的世界,
连发呆都有情节。翻开被雨尘封的相片,
一张轻巧划到了我的脚边。轻轻的说声道歉,
最寂寞的考验,雨划过我的视线,
结局并不明显。伸出手放在窗口,
目光远眺雨水没落,
莫名的熟悉的声音在雨中穿梭。
生之喜悦
一种无以名状的美,
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刻,
静静地展现,
象花朵绽放,
一个春天的世界,
一个小小的启示,
一种惊喜,
在蓦然回首之际,
便向我们宣告,
一个崭新的生命,
已悄悄诞生。
蓝色水手
他吃完鱼,
就用一千只拳头将碗砸碎,
脸还是扭曲的,
蹲下来,
在家信里说:流浪的甘美,
并且,画上许多好看的黑玫瑰,
(而,贴邮票,用口水,呸!呸!呸!,
他妈的海,还是那个死样子)
一个三点半的梦魇里,
他,跳起来,
颤……抖……得厉害,
听——生命的脚步和他的呼吸等速地败退,
而,胜他的正是他赢得的,
囚他的正是他怀抱的,
海,是最初爱的诱因,
也是,最后恨的果。
永远的猫咪
牵动多少记忆,
一只温柔的老猫,
缓步在我脑海,
仿佛揭开温暖的水面,
时间夹缝里的一切,
轻轻翻翻转过来,
反面变为正面了,
缓缓的猫咪,
漫步在氤氲里,
慵懒而饱足的,
微笑在人间,
他尊严而和平地走着,
矜持又不失坦荡,
他活在时间的夹缝,
走在生命的长廊,
一只老猫,居然带着他的温柔与敦厚,
走入永恒。
长夜行
他想望的不过是一个水彩盒,
想画出寒江上的寂寞,
然而让想象一渲染,
又涂上了热烈的红绿。
喜欢听教堂里管风琴的呜咽,
想追寻那幽暗的高穹下,
彩玻璃的灿烂和甜蜜,
却涌起了都市的烦腻。
烦腻有动人的侧影,
那样懒散,轻轻地一转,
却像时装上的长裙,
拖曳着诱惑的灰色。
沉重的是半夜雾里的脚步,
走不到天明,垂着头,
坐下在潮湿的台阶,
想起曾经有过的春天。
春天,哎,春天已不是大野的疾风,
或者黑发下红白的人脸。
四月的咳嗽最为痛苦,
五月只带来绞刑似的忌妒。
高热下,眼睛忽然可怕地明亮,
像是一切在燃烧,
像是一切在消耗,
像是世界已经衰老。
巴黎码头边
是这种桥头的凝神,
面对着烟雾里的白水,
听任身边千车万车过去,
沉默地注视桥下的流水,
是这种永恒的姿势,
给了萨特快乐和绝望?
走路的个个是可敬的市民,
各自盼望着开胃酒和打盹的下午。
有一天凝神的眼睛忽然放了光:
她矮小而苍白,